白兔狸藻

据说兔子如果感到寂寞了就会死掉?
这个、绝对是骗人的w

【光暗】Glühen / 光与灼热【???六周年实装贺】

篇前废话:

我不知道甜不甜但是我尽力了的短篇【。】

至于为什么专门打了问号,虽然大家应该也都知道了我等下还是要开一条占tag的碎碎念【你】就不在这里鸡叫了←有自觉

给说了我写虐也没关系的咻咻的天音:那篇刀子写了这个短篇的大概3、4倍的体量,开心吗!不过因为太长了我就不糖混刀片了改天单独发【你】

终于等到了你的六周年,会盛开发光的花朵吧;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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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如你所见。”


那一天比两人预想中的到来要快的多。不论是唐突从红色的古朴封面中浮现的黑红色光芒,还是出现在眼前的熟悉而斑驳的面孔,以及仿佛随时会熔断的断剑。

义勇军的队长顶着书中散乱的书页发出的热焰,想都不想地上前一步,不为招呼,而为拾起已经释放完最后的力量即将落到地面的书籍,然而这样的举动最终被黑色的手甲以一手握腕的方式阻止了。

“就让它燃尽吧。…如果那是它的结局 。但,至少,现在我可以向你保证,这不会是我的终焉。”

可惜,没有佩戴形如面具的头盔的黑色骑士先生这样的话语并没能起到说服作用。队长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接着又笑着摇了摇头:

“…虽然,已经感觉到了。但是…就交给我吧。”

戴着厚革质地手套的手,和附着黑色手甲的手,同时伸向了依然燃烧着的书页。

烈焰化作了红光,紧接着那光芒中的红色逐渐如燃尽的烛光一般变浅褪为柔和的白色,扬起的烟雾也由灰烬的风烟变为了白色的软雾。


…那个人还是老样子,非常有乱来也能够收拾烂摊子的自信。

就在这除了彼此交叠的双手之外什么也难以感知的雾中,黑骑士带着这样的想法,用一声带有如上思辨的叹息,表达出再会的喜悦。

也与此同时,怀中传来的是那双熟悉的手套的触感,紧接着是对方摸索着将封面已经褪为黑色的年代记递给他的动作。

黑骑士默默接过了书,戴着手甲的手摩挲着书脊。

就如同,义勇军的队长,多少次摩挲着年代记的书页一样轻柔的姿势。

“…等这一天很久了。”

“就算没有这个归还年代记的约定。你其实…也相信着会有办法和我再见面不是吗,义勇军的队长。”

“你果然…都知道了啊。”

知道黑骑士隔着雾并不可视自己此时的表情,但他一定也猜得到,尤里略一苦笑,没有正面回答。

一年也好,五年也好,各种有理有据无根浮萍的线索谋求也罢,生硬尝试也罢。

自己意外地也是个会有执念的人。——不得不说,义勇军的队长在这个绵延的过程中,仿佛也完成了一次自我的再发现。

虽然他知道,黑骑士并不会轻蔑于他的种种努力,但也因此…此刻的心情大概就像被抓包了其实私下比谁都努力,号称天才的优等生的苦读画面的情景吧。在这样的久别重逢前稍微感到有些奢侈的迟疑。


相对而言,黑骑士是更不擅长等待的那一个。

在雾中亦能发出红光的断剑,倏忽地挥出了流动的剑风,拜这一举动所赐,义勇军的队长只觉得淡金色的长发都拂到了自己脸颊,判断出他们离得比想象中还要近自然也就不是一件难事。

“你完成了约定。所以,今后——”

被灼烧成了黑色的书本被黑骑士拿在手中,仿佛要与暗夜一般的盔甲融为一体,但黑骑士重新把书递给义勇军队长的动作没有一丝迟疑。

见此,义勇军的队长也毫不犹豫地双手接过,毫不避讳书页间的劫灰染遍了大衣的胸前和手套的指间。

“…即使这是对于你来说非常重要的纪念…?”

“今后我的容身之所就是这里。由你保管也是理所当然。”

“…嗯。那我再次收下了。”

看着黑骑士直直指向自己心口的食指指尖,义勇军队长终于没有忍住,一边用手背抹脸,一边露出了放心的笑意。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让这个舒心的笑不禁定格一秒。

因为黑骑士并没有留出什么感动再会的时间——虽然义勇军的队长自诩也不曾谋求过这些,也就是大概自己设想过那么几百次会是什么场景的程度吧——转身走向义勇军大营方向的身影中透露出更甚的急切。

“快点回去交给菲娜处理,现在就把手套摘了。”

“…你啊……还是完全察觉了吗。”

把‘我的事’几个字摁下不表,义勇军的队长老实照做,褪下的手套下面,露出了因为烫伤微微肿起的掌心。

黑骑士终于没有忍住,长叹一声:“…这五年,你都没想过换个更结实点的装备啊。”

…虽然他并不讨厌这种看似幼稚的念旧,因为多少日夜中,在年代记中他所残存的意识,唯一实在的感知,就只有这个手套贴在书页上轻柔摩挲的触感。

“没有考虑这些的余力啊。…虽然,也没有这种财力。”

“是是,谁叫我们是以贫穷为美德的义勇军呢。”

虽然语焉讽刺,但是听到这一声‘我们’,心头仿佛终于有了一股尘埃落地的既成事实感。

义勇军队长将自己的烫伤连带和黑骑士的身高差视若无物,快步跟上黑骑士,接着给了对方一个好拍档的快乐勾肩搭背,并且选择性无视了对方的“你这样会很难走”的吐槽。

“我们就这样回去了,大家看到了会怎么想啊。”

“菲娜会吓一大跳吧。”

“但是是她的话,应该一眼就会明白…我想义勇军的大家也是这样。…之后也把后加入的成员介绍给你。”

“你虽然这么说,反正最后也是丢给皮利卡吧?”

“……”

“呵,毕竟这样才比较像你。”

虽然看不到表情,但是听出话语中的笑意也好,感受到勾肩搭背因而离得很近的颈间呼气的感觉也罢。

眼前看惯的通向露营地的风景,以言语难以表达的程度变得有哪里增加了细节和生机。

…就把这当做,‘世界的呼应’也可以吧。不论是对他们其中,哪一个 尤里 来说。

这样的呼应声,是至纯的温柔,还是至深的残酷。

在这一刻,黄昏的流云,归林的鸟兽,远处人家静静升起的炊烟的这一刻。

一切尚无人知晓。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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